一辙!

反抗无能的徐守文在他娘慈爱的目光中讪讪闭了嘴,不得不接受走了一个“大监工”又多了一个“小监工”的残酷事实。

望着小师弟欢快迈向学堂的背影,徐守文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。

……唉,终究是他扛下了所有。

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。

徐宅并未因徐夫子离开而变得冷清。

谢拾依旧如上学时一般按时来报道。

由云氏充当考官,每每自“四书”中出题,而谢拾与徐守文围绕此题作八股文;又用抓阄的方法抽取关键词,二人按照五言六韵的格式做“应试诗”……如此下来,师兄弟二人每日都要写一篇文章,作一首五言六韵诗,又互相批改,仔细研究哪处用典不合、哪句诗文绝佳,时日一久渐入佳境。

起初还叫苦不迭的徐守文逐渐被谢拾感染,与他一同沉浸在认真学习的氛围里……不觉光阴飞逝,又一个年节即将到来。

赶在年前,谢梅的亲事大有进展。

刘氏婆媳几人在一众人选中几乎挑花了眼,总算是综合方方面面因素列出了三个人选。

一个是农家长子,家境远不如谢家,上有祖母下有弟弟妹妹,本人却十分出彩,从小就在镇上的私塾念书,去岁便过了县试;

另一个是独子,而且还是遗腹子,生父早逝,靠寡母一人赶走了企图吃绝户的亲戚,又撑起家里的绣坊将他养大,如今母子共同经营绣坊,母慈子孝,名声极好;

最后一个是地主家的幼子,家境算是最佳,憨厚老实,并未听说有何恶习,且父母承诺将来会分几十亩的水田,让小两口分家单过。

“家境好的本人没啥出息,有出息的家徒四壁还拖着一双弟弟妹妹,人不错家境也不错的偏生有个强势的娘……”刘氏同妯娌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,迟迟无法决定,“怎就挑不出个四角俱全的人家来?”

至于说问一问谢梅的想法?

婚姻大事,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小辈在婚事上从来没有话语权,哪怕谢梅这个正在议亲的当事人也一样。

谢拾是小辈中唯一的例外。

无论是他神异的来历,还是这几年来的表现,都令谢拾在家中拥有独一无二的地位。谁家会因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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